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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一片湿地 留一点粮食

2015-01-26 00:28:31 来源:长江商报

长江商报消息 洞庭湖环境保护攸关水鸟生态

□本报记者谢方 发自岳阳

洞庭湖,“海内巨浸”。

这种将洞庭湖称为“国内最大的湖”的说法,据称最早出现于清光绪二十二年。在洞庭湖采桑湖管理站内的展示厅里,四张图全面展示了洞庭湖从1840年到1958年的面积变化。

1840年,洞庭湖水域面积仍有6270平方千米。此前,在唐宋时期的一些地方志中,洞庭湖已被描述为“绵亘八百里,横无际涯”。遗憾的是,洞庭湖“独占鳌头”的生涯仅百年。到1958年仅剩3141平方千米,而经过上世纪围湖造田的高峰之后,1998年,洞庭湖水域面积仅剩2681平方千米。“中国第一大淡水湖”的名分也早在上世纪转给江西鄱阳湖。

秋后湖水消退,洞庭湖已不能连成一个完整的人形,明显地分化为东、南、西三个地区。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办公室主任张鸿曾写文章称,造成洞庭湖面积衍变的原因除泥沙长期淤积的自然延边外,筑堤建垸对其影响最大,因此自清末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来,演变极其剧烈。

WWF长沙办公室高级经理蒋勇认为,目前洞庭湖存在着三大问题,一是生物多样性问题,二是管理机制问题,三是湿地可持续利用问题,这三个问题的关键又在于“管理机制问题”的解决。他断言,机制问题一旦解决,第一、第三个问题也就能迎刃而解。

◎人物

(上接B13)

“鸟人”雷进宇

未见到雷进宇前,已听朋友多次提到这个爱鸟成痴的“鸟人”,他读的是教育学,现为WWF武汉办公室长江项目湿地与水鸟保护经理。这是一个因强烈、专注的爱好而引导自己人生道路的人。

此次采桑湖和大小西湖观鸟行程,他全程解疑答惑,看上去内敛严谨的他,提起鸟儿,总有讲不完的故事和知识,“鸟人”之名也由此而来。

引他入门的正是鸟类专家、北京师范大学动物学副教授赵欣如。2000年,还在读大学的雷进宇选修了赵欣如老师主讲的鸟类学。从上世纪90年代起,赵欣如致力于引领公众进行专业化观鸟,后每周三在北师大举行讲座,对公众开放,后来更实现网络直播,培养了一批专业爱鸟人、观鸟人。

雷进宇说,“赵老师像赵忠祥一样,将鸟儿的故事娓娓道来”,因为有广泛野外考察经验,赵欣如老师的课堂不那么“学究”,总是生动有趣,还经常组织十来个人去野外考察,这对在书斋内读书的雷进宇而言,无疑是新鲜世界,使他对鸟的热爱一发不可收拾。

那个年代,爱鸟、观鸟在中国还只是少数人能欣赏的活动,同好者极少。到互联网论坛兴起时代,全国各地爱鸟人组织了一个线上交流平台——中国观鸟论坛,分享观鸟知识,约着去看鸟。

他们相继参加了2002年湖南岳阳东洞庭湖自然保护区举办的首届“全国·岳阳东洞庭湖观鸟大赛”等,这标志着全国性民间观鸟活动的开始。

提起2002年首届中国观鸟赛,雷进宇记忆犹新。他回忆说,第一届比赛吸引了12支队伍,共计48人参赛,他是其中之一,“48人在当时已很多了,每4名参赛者一队,各队自设线路,以观察到的鸟的种类多少为评判依据。结果全靠自觉。这一届比赛非常轰动。”雷进宇说,观鸟赛迄今已举办七届,他参与了其中四届,感觉影响力一年比一年大。

事实上,经过十多年发展,观鸟活动逐渐已经成为都市里生态、休闲的时尚,各大城市成立了很多民间观鸟协会或组织。原来的几十人则大多成了这些观鸟协会的创办者或元老,原本只有几十人的观鸟论坛如今注册会员达40多万人。

雷进宇的脚步并未止步在业余观鸟爱好者上面。研究生毕业后,他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本是一名儿童读物出版编辑,但两年之后,当终于等到一个进入到专业领域从事鸟类保护的机会时,他果断转为WWF的全职工作人员。

对雷进宇而言,现在的工作不像当初设想的那样,有很多野外观鸟机会,“几乎90%的时间都是与人在打交道”,因为湿地保护、鸟类保护更多是与社会、人协调,教育学背景的他具有天然的优势。雷进宇叹息了一声,“我也是好久没这样看鸟了”。

算起来,雷进宇已经有了十四年的观鸟生涯。时间的累积,也使得他个人观鸟数据不断刷新,迄今为止,他已经看到过962种鸟了,“有名录记载,中国的鸟类大约有1400多种,我是希望可以看到越多越好。”

方向上的确定性,使得现在的雷进宇看上去踏实而坚定,似乎所有的经历都在鸟类保护这件事上汇集起来。2014年,他参与编辑出版了最新版的《中国鸟类图鉴》。

元明至清,洞庭湖面积鼎盛时期

在商周时期,有“只见云梦,不知洞庭”的说法,在那时洞庭湖还是一个微小得可以忽略的存在。而后,洞庭湖经历了一个由大变小,再由小变大,后来又由大变小的衍变过程。

自秦汉历经东晋、南朝时期,洞庭湖以四水入湖形成的春汛为主,未能形成夏汛和秋汛,所以洞庭湖洪水并未泛滥,也因此出现了湖区不断因泥沙淤积而萎缩的过程。

唐宋时期,由于荆江形成“九穴十三口”分流长江水入洞庭湖,使洞庭湖经受长江来水的影响越来越大,逐渐形成了扩张之势,水域面积扩大,古代形容的“八百里洞庭”也出于这一时期,汛期也从之前的春汛演变成了夏秋汛。唐宋之前,洞庭、赤沙和青草为三个分离的湖泊,唐宋时期的汛期已连成一片,洞庭湖开始逐步扩张变大。

元明至清代中期,是洞庭湖发展的鼎盛时期。宋朝之后,由于荆江河床淤积,洪水位抬升,开始出现“江高湖低,江水入湖”的现象,并受“九穴十三口”的影响,洞庭湖洪水开始不断泛滥。明清之际,朝廷采取“舍南救北”的治水方针,洞庭湖洪水四溢,洪灾不断,湖区面积也不断向外扩展。清道光《洞庭湖志》记载,洞庭湖“盛涨时子湖小港联为一片巨浸,八九百里。水落时洲汊百出,不可数计”。此时,洪水时期的洞庭湖面积已逾6000平方千米(1825年为6270平方千米)。

十九世纪中叶,洞庭湖开始由盛转衰,进入有史记载以来演变最为剧烈的阶段。由于“舍南救北”的治水方针,导致咸丰、同治年间藕池、松滋两地溃口,形成了长江水由太平、调弦、藕池、松滋四口入洞庭湖的局面。四口入湖泥沙淤积,形成的河口三角洲自西北不断向南推进,洞庭湖由此进入迅速缩小的过程。从清代中期的6000余平方千米,很快萎缩到新中国成立初的4350平方千米。自此,洞庭湖经历一个由大变小,再由小变大,再由大变小、迅速萎缩的过程,并且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期内不断萎缩、变小,直至目前的2625平方千米。

渔民在西洞庭湖用渔网捕鱼。本报记者 刘源 摄

责编:Z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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